() “师父您老放心,徒儿一定好好修练不让您失望!不过师父啊,那个尸虫草在我脑袋里,总觉得怪怪的。你就发发慈悲先把解药给我,让我吃了吧,这样我才能更加专心的修练啊!”叶不凡明知道这不可能,但他还是想赌一把。
“哼,你个臭小子,如意算盘打的倒挺响。别以为你那点小伎俩为师不知道,解药的事你就是别想了,乖乖地呆在山谷里修练,等你哪天修练道冰蚕九变第三变,再来找我!”天星子立马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冷冷的抛出一句话来,丝毫不给叶不凡周旋的余地。

“是,师父,我一定好好的修练,绝对不会让您老失望!”叶不凡脸sè一沉,心中一苦,嘴上却很甜。

“嘿嘿,你这么小就这么懂事,为师真是没看错你。哎,小叶子啊,你不要怪为师,为师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千万不要让为师失望啊!”天星子从叶不凡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失望,一下子表现的像个慈祥的父亲安慰起来,‘小叶子’叫的很肉麻。

“徒儿理解!师父您老真是费心了。”叶不凡心里暗骂,为了我才怪?有哪个师父在自己徒弟肚子里下这么yīn毒的虫子?

“时候也不早了,为师还有事,先走了!”天星子抬头看了看天空突然道。

叶不凡‘哦’字刚出口,天星子人影一晃,人已经消失了。

垂头丧气的重新回到屋子里,叶不凡心里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管他呢,多活一天赚一天!叶不凡想了想心中也就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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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和叶不凡同在一个山谷中,有一个从崖壁间飞泻而下的瀑布,瀑布飞泻而下在下方砸出了面积不大的小水潭,水潭上驾着一座凉亭。正是叶不凡上次来的地方。

瀑布的底下布满苔藓的湿漉漉石壁上,此刻正趴着一个灰白相间的小壁虎,小壁虎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猎物,一个体型较大的大花蚊子,突然,壁虎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发动了闪电般的猎杀,眨眼间大花蚊子就成了它的腹中餐。

小壁虎正在在美美的享受着自己的战利品,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逃也似的跑开了。

与此同时,看似完整的石壁,突然浮现了一圈圈水波纹,接着石壁上就不可思议的向两边张开一道裂缝,接着一个人影一闪即逝的钻入了裂缝中,下一秒,那个裂缝立马恢复如初,变成了光滑的石壁,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有谁会想到在瀑布底下会这么巧妙地掩饰着一条甬道?

此刻天星子已经只身甬道的入口处,在天星子进入密室的一刹那,石壁两边的长明灯骤然亮起,照亮了一条幽幽向下去的青石铺成的通道。

甬道高八尺,宽五尺,不时有阵阵yīn风从里钻出,像恶鬼般呼啸着。

天星子不作停留,抬脚向下走去,浑浊的眼球中jīng光闪烁,望着前方,丝毫掩饰不住平静表面下的狂热之情,仿佛前方有什么在召唤着他。

密道很幽深,从两边石壁的锈蚀程度可以看出来,这个密道已经建了很长时间了,由于常年受不到光照,整个密道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蜿蜒曲折,像个巨大的蚯蚓一直向地下延伸着,而越往下,空气中的温度越低,一般人撑不过一时半刻就会被冻僵了。

然而天星子似乎早有准备,手腕一抖,一个古朴的白玉手镯就已经浮现手上,天星子对着手镯口中念念有词,不假思索,单手一扬,那个古朴白玉手镯就已经漂浮在头顶上方。

手镯迎风见长,瞬间变得一人来粗,接着一圈幽幽的绿芒撒下,把天星子整个人都包裹在了绿芒之内。

绿芒内温度一变,立马变得暖合起来,天星子微微一笑,看了看头顶上漂浮不定的手镯,露出满意的神sè。做完这一切,天星子抬脚继续向前走去。

走了足足一刻钟,这才走到甬道尽头,天星子在一扇一丈高的石门面前停下了脚步。天星子脸上激动之sè更甚,望着石门略一停顿,终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手中的乌黑拐杖朝那石门一指,那是门竟是缓缓的自动打开了。

石门打开的一瞬间,周围温度骤降,一股白sè的寒冰雾气猛兽般瞬间扑啸而出,极寒的温度扑出的刹那就连空气也为之一凝!

绿芒光罩中的天星子丝毫不为白sè雾气所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石室的zhōng yāng,像是受到了前方什么东西感召似得,一下子笔挺起身子向石室正中心走去。

袅袅升起rǔ白sè的雾气,在寒冰石室中无声无息的飘荡着,石室中寒气浓重给人一种朦胧飘渺之感。

天星子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迈脚缓缓的向前走去,丝丝缕缕的寒气弥漫在他的四周,如轻纱一般,笼罩住他略微驼背的身形。

不知何时,在前方朦胧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出一个长方形的冰床,天星子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眼神死死地盯着冰床上躺着的人影。

周围的寒气似乎流转的速度快了一些,不知是心冷,还是这寒气冷!

那个模糊的身影一动不动躺在冰床上,天星子看了一眼,苍老的身躯突然抖了一下,始终保持着沉默的他突然一闪的来到冰床面前,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整个人像幽灵一样一下子飘到了冰床面前。

“平儿......!”

“爹来看你来了......”

天星子对着那个人影一连喊了两声,‘平儿’两个字拉的老长,可是周围除了白蒙蒙的雾气之外,一片寂静。

这一靠近天星子把冰床上人影看的真真切切,天星子口中的‘平儿’原来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和人差不多大的蚕茧!一圈一圈白sè的丝线,把里面的东西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一个巨大的棉花糖。

而那个大的‘棉花糖’正躺在一个像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的冰床上面,丝丝缕缕的白气,如梦幻一般的从冰床底下冒出来,在弥漫开去。

四周死寂无声,天星子并不在意,好像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了,用他那苍老而干硬的手抚摸着白sè蚕茧,眼中满是怜爱与回忆。

“平儿,你再忍一忍,爹今天终于找到一个适合你夺舍的人了。你还记得吗?爹曾经发过毒誓,一定会让你重新活过来,这个誓言马上就要成真了!”天星子一下子激动地老泪纵横,说话都有点因为激动而哽咽起来。

“嘿嘿,二十年了,爹试验了几千个少年,可那些个没用的东西一个都没有感悟出寒冰之气,爹也是没办法啊,只好把他们都宰了!有几个资质好的被爹做成了傀儡,有几个爱说话的被爹歌曲了舌头。没办法啊,谁叫他们这么没用呢!”天星子说的很平淡,丝毫没有负罪感。

“可是爹没想到啊!今天那个小家伙竟然感悟出一丝寒冰之气,真是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我的平儿啊,这么多年你受苦了......都怪爹让你修练那该死的功法,才弄成现在这样。不过爹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只要那小子修练到第三变,爹就有九成把握让你活过来!”

天星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像是自言自语,接着又失心疯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个秘密寒冰石室的石门才再次重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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