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ì子一天天匆匆地流过,转眼间,季辉就到了六岁,而其修为更是已经到了聚气期七层。
已是大陆纪年:神罚二五四九年的十月份,天气已渐渐转寒,并且在前几天,下起了今年入冬来的第一场大雪。

雪下得很大,漫天雪花飞舞,整整下了一天两夜才停下。大地一片雪白,地面上被覆盖了近半尺厚的积雪。

逍遥王府的府院内,护卫人员明显没有平常的多,几乎减少了近一半人,而像这样的rì子,已经持续了个把月时间了。

这些都是因为上个月是祭祖节,而这个节rì是神弃大陆有一个成文的风俗,那就是每逢九月初九归一之rì,就必须祭祖的风俗。而平常的时候,每年归一之rì,人们可以在聚居所在地的府院中祭祖就行,但是逢九年九月初九大归一之时,就必须认祖归宗,回宗族举行祭祖大典。

这种风俗已经传承了数千年,甚至上万年,没有人能过逾越。此规定分家每次必须有一人前往,而且小孩只要是大于十岁的家族子嗣,也都需要前往祖地祭祖一次,就算是贵为帝王,国王也不能缅怀,就更不要说普通人呢?

按照这个世界的习俗,季思源外出游历不在,季逍年事已高,季辉的父亲,逍遥王当然得去圣京城祭祖去了,让季辉连他的生rì都没过成。

因此,季辉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郁闷的要死,父亲不在,曾爷爷就必须代为处理府内事务,而其堂兄今年也随着父亲到国都圣京学院修炼去了,因此在王府中连一个可以玩耍的伙伴也没有,一点也不起劲。

十月初十,季辉昨天听其曾祖父说,接到飞鸟传书的通知,他父亲明天就会回来。

第二天,王府内的护卫更少:一方面是季思聪带走了三分之一去圣京城,另一方面则是,老逍遥公季逍一大早就率领了四分之一的护卫去城门口,迎接季思聪回来,还有一部分处于倒班休息。

季辉得知这个消息当然很开心,这样曾爷爷也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交接给父亲,然后陪他读书讲故事了。他实在是憋坏了,起了个大早修炼完,刚吃完早饭,就打算在母亲的院落中玩雪。

江州城内,人们早就被告知,今天逍遥王府拜祖回来的队伍会经过。

城门处,逍遥王府队伍已经出现在视野中,随行逍遥王出行的铁骑军,严密的守在在马车的附近,神情戒备。逍遥王季思聪骑马走在前方,引来许多民众观望,老逍遥公季逍率领家人护卫出城迎接。

不一会儿,城门忽然涌出两队士兵,将路人格挡在后,为队伍清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

在这前一刻钟,逍遥王府内却出了大事。

当时,季辉的母亲龚玉茹,正带上沉重的凤冠,坐在梳妆台强,略微打扮一番,她就这么的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人影,一时间,神情有些迷茫。

“母亲,父王就要回来了,外面下来好大的雪呀!母亲你快陪我去玩雪吧!”季辉扑到母亲的怀中,一番撒娇道。

“好!”

正在季辉高高兴兴的小跑到院内,六个行迹可疑的黑衣人,从院墙上矫健地翻进来。

“什么人?胆敢闯入内府重地!”

“站住,马上束手就擒!否则的话……”

每个人面蒙黑巾,手持利剑短刀,面对院内女侍卫的怒斥,进来后根本不管不问,直接亮出各自的武器往前冲去,遇见人就杀。

很快,院子里就有三,四名女侍卫、仆人被他们杀死,尖叫之声一下子响彻整个逍遥府院。

这些黑衣人并不惊慌,好像是演练过多次一般,迅速分散,其中三人缠住剩下的女侍卫,另外三人则并向院子的主房屋包围过来。

这种情况,自然很快就引起了逍遥府院侍卫们的注意,更是引起了季辉母亲院子一阵sāo动。

而面对如此场景,季辉早就被吓呆住了,看着那些黑衣人手中寒光闪烁的长剑,他忍不住有些发怵。第一次见到这喋杀场面,即使是在前世生活了二十多年,并且还经历过一次死亡,但还是他怕得要死。

季辉的母亲也在院子里,本来是正看这自己的儿子玩耍的。见到如此情景,眼睛微微一缩,脸sè更是大变,但瞬间就镇定下来,马上做出判断。

她俯身抱起季辉,快速地退回屋内,反手把门关上,并出声叫醒几个早就被吓呆的仆人和丫鬟,让他们找东西把门和窗户给抵上。

龚玉茹吩咐完以后,顺手拿下那一直挂在墙上,很少动用的宝剑,并抱着季辉迅速地进入内房。

她慌忙地在房内左右看一遍,最后定格在放木衣箱上面,眼睛jīng光一闪。

这个衣箱长三尺,宽两尺,是用上好的寒杉木打造的,非常坚固耐用。龚玉茹迈出两步,快速地来到衣箱面前,飞快地打开。

里面有许多美丽好看地女xìng衣服,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火红sè片状物体,略呈圆形的鳞片,不足三寸大小,看上去非常自然,非常和谐,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地艺术品,浑然天成,是那么的完美。

这个物片很珍贵,好像对母亲有大用,季辉曾经也看过其母亲拿出来过好几次,不过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地拿出来,总爱轻轻地抚摸它,并且看这东西的眼神很奇怪,是那种爱抚和思念地神情。

然而这次,奇迹般地事情在季辉的眼前发生:只见那火红sè鳞片,竟然在他母亲的手上一下子变大起来,很快就变成直径两尺大小,面积一下子变大了十几倍。

这东西实在是太奇特了,可以说是季辉来到这个世界后,看到最为奇迹的东西,不过现在的处境也实在是太危险了。

季辉正想出口询问,其母亲却不等他开口,就把他放到衣箱的最下面,叮嘱季辉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然后就把那变大的火红sè鳞片放到季辉的身上盖着。

顿时,季辉就感觉那鳞片传来一丝丝温暖,还不待季辉细细体会,其母亲又把所有的衣服掩盖在上面,最后并合上寒杉木衣箱。

这之间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在季辉母亲刚刚合上木衣箱,那几个黑衣人已经开始撞门窗。

季辉躲在衣箱里,不想坐以待毙,而且又非常担心母亲的安危,于是拿出自己一直贴身收藏的小匕首。此时,他虽然紧张得要死,但还是小心用匕首刃把衣箱支起出一个不足半寸的细缝,睁大眼睛,不敢眨一下眼,偷偷观察房内情形。

“轰隆”一声,就看见有一个黑衣人破门而入,另有两个则守在打开的窗户前,眼看两人也要踏着窗沿飞身进来。

季辉的心焦急起来,他从箱缝看见,母亲一手三个小首饰飞快地甩出去,成品字形,那还在空中的黑衣人无处借力,自然是避无可避,只能用手中的剑去格挡。

这时,龚玉茹的一个飞簪子,以更加快的速度直向着黑衣人而去,黑衣人努力侧身躲去了一个小首饰,然而在格挡另一个小首饰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sè。

只见他手里的剑一歪,刚发出一声惊呼“不可能……”就被第三个玉簪子直接洞穿胸膛而去,其声音也戛然而止,尸体则重重的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已经没有了一点儿生息。

而在身死黑衣人后面,那个正准备进来的另一个黑衣人,脚还只是刚刚踏上窗沿,面容大变。由于前面那个黑衣人挡住了他的视线,在那个被洞穿身死的黑衣人先前躲过去的首饰,和透体的血sè玉簪已经近在眼前了。;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