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眼看到了火柴可以在顷刻之间就能点燃取火,李陵把加派了人手,调集了将近一千个卫兵,在李磊的带领下,在几天的时间里,大概生产制造了一百万盒的火柴,把腾出的好一个库房塞的满满当当。看着堆积如山的一盒盒火柴,李陵的心情大好。只是,这几rì他忙于在凉州城外驻防的几个军营练兵,也根本无暇顾及生产火柴的事情,便就全权委托由李磊负责,他一概对此事不管不问,只要能够看最终满意的结果就可以了。
在生产制造完这一百万盒火柴后,李陵觉得暂时先生产这么多,应该够军队使用一阵子的了。生产太多了,没有地方放置也不是一个办法。等到太守李广回来之后,他再第一时间报告这个情况,并由李广直接上奏给皇帝,看看能否把火柴取火的方法在全国进行普及。

既然生产制造火柴停止了一下,李磊便像李陵请了几天假,他想回去看一看山羊胡子张老汉。在进凉州城之前,李磊答应过山羊胡子张老汉送给他一些火柴。鉴于李磊还不会独自起码,李陵便派了两个骑兵把李磊护送回去,并带上了一百火柴。他们俩约定,等到李广回到凉州城后,李磊再前来去见他。于是,在李广没有回来之前的时间里,李磊就住在了山羊胡子张老汉家里,把一百盒火柴送给他和当地的村民。得到了整个村子里村民们的爱戴。

这rì辰时,陇西郡太守李广从西汉都成长安回到了凉州城,李陵率领凉州城的各级官员到城门前迎接,本着不铺张浪费的原则,就没有摆设奇珍异品,李陵唯一带着作为欢迎礼物赠送给他爷爷李广的就是一盒火柴。他坚信,这盒小小的火柴,足以征服戎马一生的爷爷。

站在陈门前,凉州城的各级官吏们远远地看到有一队人们向他们行来,走在最前头的两名骑兵在各自的马背上打出的军旗,分别用小篆体写着一个“汉”字和一个“李”字,不用多想,这定是护送太守李广的队伍。远远地,众官吏们不约而同地纷纷下跪迎接。

“我等在此恭候太守大人回来!”当李广在城门前下了马后,迈着矫健的步伐,大步流星地走到凉州城门前,早已经跪伏于地的凉州城各级官员们低垂着头,异口同声地齐声道。

“诸位,快快请起,”看到凉州城的各级官吏们都跪伏于地,李广赶紧走上前去拱手道。

“喏。”跪伏于地的凉州城的各级官吏们赶紧起身,拱手还礼,异口同声地应道。

“诸位能够来城门迎接老夫,老夫很是欣慰,大家都还有很多公务要忙,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诸位就请回吧。”李广向面前迎接他的凉州城的官员们摆了摆手,面不改sè地说道。

等到凉州城前来迎接李广的官员们都离开了城门后,李陵兴高采烈地走到他的爷爷李广跟前,笑嘻嘻地说道:“爷爷,孙儿这次给你准备了一份绝对让你惊喜万分的礼物。”

“陵儿啊,爷爷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以后不许再让官员们迎来送往的,我们做官是为天下苍生谋福祉,办好自己负责的公务就好了,不要再弄这些乌七八糟的排场,这要是被京城里的三公九卿,还有皇上知道的话,你爷爷我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如若再有下次,老夫准饶不了你。”李广知道这次定是他的这个孙儿让凉州城官员们来城门前迎接他的。虽然他听到了自己的这个好孙儿准备送一份让他惊喜的礼物,他却似乎并不领情,不怒自威地责怪道。

“爷爷教训的是,孙儿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李陵看到他的爷爷李广满脸严肃的表情,赶紧承认了自己的过失。为了缓和有些尴尬的氛围,他从上身盔甲的口袋里掏出一只火柴盒,在李广眼前晃了晃,得意洋洋地说道:“爷爷,你猜猜看,这里装的是什么?”

“呃,这样的木盒子一般都是盛女儿家的首饰细软,你一个男儿郎,怎么摆弄起了它呢。竟然,还,还要送给老夫。”李广瞪着一双牛眼,定睛瞧了瞧李陵手中的小木盒子,觉得跟平常女儿家的首饰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做工有些粗糙,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

“我的好爷爷,你想哪里去了啊。”李陵听到自己的爷爷竟然怀疑他手中盒子装的是女儿家的首饰,便就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自己的爷爷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有些气愤地说道。

于是,心生怨气的李陵也就不再卖关子,从小木盒子掏出一根火柴,把火柴头在小木盒子的一侧,就那么轻轻地一划,“呲”地一声,火柴头瞬间就点燃了。看到这样一幕场景后,在自己孙儿面前经常以见多识广而自诩的李广立马被惊呆了。且看下面这对爷孙的对话:

李广问:这个小玩意儿真是太神奇了,孙儿,你这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李陵答:回爷爷的话,这是你孙儿我的一个好兄弟制造的,这比钻木取火方便太多了,

李广问:这个方形盒子叫什么名字?

李陵答:叫火柴盒。

李广问:那这个纤细短小的木棍呢?

李陵答:火柴棍。

李广问:我的好孙儿,这要是能够用在行军打仗上面,必将大大节约烧饭取火的时间,对于提升一支军队的战斗力,也是可以起到很大帮助作用的。你那个朋友制造了多少?

李陵答:爷爷,孙儿觉得,这个简便的取火方法不仅可以用于行军打仗上,完全可以在咱们大汉朝全国推广使用这样简便的取火方法,全面代替笨拙的钻木取火,应该让大汉朝每一个子民都能使用它,前几rì,孙儿让那个好朋友为咱们李家军制造了一百万盒这样的火柴。

李广说:真是爷爷的好孙儿,你小小年纪就开始为咱们大汉朝的黎民百姓着想了。好今rì,爷爷就给皇上写奏折,奏明此事。不过,这一百万盒火柴一定要严加看管,在没有得到皇上批示之前,这一百万盒火柴千万不能被人给弄到民间去。对了,你的这个朋友现在何处?老夫想要马上见一见他,看看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能够想出这么好的取火方法。

李陵说:请爷爷放心便是,孙儿早已经派了重兵看守,不会有什么闪失的。不过,爷爷想要见我这个朋友不是不可以,只是爷爷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李广说:只是什么啊,你这个臭小子,还跟爷爷谈条件。什么条件啊?快说。

李陵说:孙儿的这个条件就是,既然孙儿的这个朋友为咱们李家军制造了一百万盒火柴,爷爷得封他个千夫长才行。要是爷爷不答应的话,那用完这一百万盒火柴就不再制造了。

李广说:呵,你这个臭小子,给爷爷提出这么高的一个条件还不算完,竟然还敢威胁起爷爷来了。好吧,爷爷答应你给他一个官做,但是如果他不是领兵打仗的料,这个千夫长是万万做不得,爷爷会根据他的擅长还让座哪一个官职的。并且,我也会上报朝廷为他邀功的。

李陵:爷爷可要说话算话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今rì下午未时三刻,孙儿就带着这个朋友去太守府上见你老人家。对了,爷爷无论封他做什么官职,这俸禄得给五千钱。

李广:五千钱?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我的好孙儿啊,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你干脆把爷爷卖了得了。你爷爷做了大半辈子的官,戎马一生,如今身为陇西郡都尉兼太守,我的俸禄一年也才就十万钱,你这个初来乍到的朋友,怎么一开始就要这么多的俸禄。

李陵:我的好爷爷,你想一想,我的这个朋友他可是发明了这么简便的火柴取火法,不仅为咱们李家军谋福祉,更是为咱们大汉朝的每一个子民谋福祉。对于这样一个对大汉朝廷和百姓谋福祉的人,每个月给他五千钱的俸禄难道还多么。

李广:好吧,好吧。你这个臭小子,如今说起话儿来,还一套一套的。爷爷耍嘴皮子说不过你。今rì下午未时三刻,你带着你的这个朋友来一趟太守府吧。

今rì下午未时三刻,李陵把李磊带到了太守府议事厅,他们两个人分别坐在左右两边的椅子上,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地相视一笑,等着还未处理完公务的李广。

大抵过了一刻的时间,李磊听到议事厅外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过了不大会儿,李广领着他的别驾(太守最主要的助手)王强和主簿功曹(诸吏之长,郡府主管)张成走进了议事厅。在李磊看来,这三个人皆都气度不凡,无法辨认他们中的那位到底才是飞将军李广。

“爷爷,你要见的我的这位好朋友,孙儿给你带过来了。”看到李广进了议事厅,李陵赶紧起身,用手指着跟着他一起站起来的李磊,向李广介绍说。

“你就是我孙儿的好朋友李磊?”李广坐定在议事厅当门的椅子上后,看着李磊问道。

“回李太守的话,在下正是。”李磊面对着李广,此时,他激动不已,心cháo澎湃,心想站在自己对面的可是彪炳史册的飞将军李广的真人,真不是他在做梦,更不是他从电视上再看西汉的古装电视剧。万分紧张下,出于礼节,他欠了一下身子,低垂着额头,拱手答道。

“你不必拘礼,坐下便是。”李广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有些紧张,便安抚道。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李磊,借用眼睛的余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广,只见这李广身着一身盔甲,约摸五十来岁的年纪,jīng气神却显得十分抖擞,花白的头发,脸颊虽然显得黝黑,饱满的额头,一对剑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鼻子挺拔,络腮胡子,身材魁梧,标准的军人体格。不过,从长相上来看,虽然显得有些粗犷,但是,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年轻人,我听陵儿说,你想在本太守手下做一名千夫长,还要求每个月五千钱的俸禄。那你还有什么其他擅长的东西么?”李广看了一眼浑身颤抖的李磊,原本想提一下制造火柴的事情,但是一想到此事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便就此作罢,转而问询道。

“嗨,嗨,嗨,你小子发什么楞啊,真是无礼。太守大人问你话的,你怎么不回答。”站在李广右手边的主薄功曹张成看到李磊坐在椅子上发呆,过了好大会儿也没有回答李广的话,听到李广说这个rǔ臭未干的小子竟然要求每月五千钱的俸禄,比他这个做主薄功曹的俸禄还要高出一千钱,本就心生妒忌的他,趁此机会,向李磊大声嚷嚷道。

“呃,哦,不好意思,刚,刚才,我,我走神了。”李磊被张成大声呵斥后,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马上变得面红耳赤起来,有些窘迫地磕磕巴巴地回答说。

“张主薄,你不要这样对一个年轻人说话。他可能是太紧张了,有情可原,不必过分的苛责。”李广扭过头去,满脸严肃地向张成说道。然后,他便转过头来,面带微笑地对李磊说道:“本太守刚才问你,除了前几rì跟陵儿制造哪些物什之外,你还有其他擅长的东西吗?”

在吃了李广一个黑脸后,张成看着李磊的目光出透露出厌恶的神sè,恰好被李磊的眼睛在无意间扑捉道。李磊暗自思忖:既然飞将军李广的这个主薄对我这么不友好,那么,我就让他难堪一番,让他知道哥哥我不是好惹的。于是乎,眉头一皱,心上心头。

“回李太守的话,在下这里有一道算术题,想跟张主薄比试一下。谁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算出正确的答案,谁就是胜者。要是在下赢了张主薄的话,就算是在下的一个擅长;要是在下输给了张主薄,在下做什么官职,给多少俸禄,全听李太守的吩咐。不知道,我的这个提议,李太守觉得如何?”李磊恶狠狠地瞪了张成一眼后,胸有成竹地对李广说道。

“张主薄,你觉得他的提议如何?”李广把头转向张成,向他征询起了意见。

“回太守的话,既然他想跟我比试算术的话,我答应他便是。”张成心想:老子做了十几年的主薄,最拿手的就是算术,你既然以卵击石,那老子就成全你。想到这里,他应道。

“这个算术题很简单,那就是从一加到一百,这一百个数字相加,最终求和是多少。”李陵看到张成一副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便心想有你吃苦头的时候,便说出了题目。

“陵儿,你去命人给你的朋友和张主薄他们各拿一只毛笔、研好的墨和一卷空白的书简。”正襟危坐在议事厅大堂上的李广对他的孙子李陵吩咐道。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书童就为李磊和张成每人送上了一只毛笔、研好的墨和一卷空白的书简。只见张成在书简上挥毫泼墨,认认真真地从一开始,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累计相加着。

而李磊却是一副没事人儿的样子,只是闭着眼睛冥想。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才走到李陵跟前,附在他的耳畔,轻声细语地说道:“李陵兄弟,你去告诉李太守,就说我算出来的最终结果是五千五十。”

李陵听完李磊说的话,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附在李广的耳畔说:“爷爷,我的这个朋友刚才算出来的最终结果是五千五十。”

“张主薄,你还没有算出来么?这位小兄弟已经算出来最终结果了。”李广问询道。

“太守大人,这小子算的不一定对。您就再等一刻的时间,我马上就算出最后结果了。”张主薄从一开始计算,现在刚算到五十,自我感觉已经够神速的了,谁知道李广却告诉他李磊已算出最终结果了。对此,他深表怀疑,一边在书简上继续演算着,一边心有不甘地说道。

一刻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此时,张成也算出了最终的结果。他拿衣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附在李广耳畔说道:“太守大人,我算出的最终结果是五千五十。”

张成的话音刚落,李广深感震惊,暗自称奇:张成花费了这么长时间算出来的最终结果,竟然跟几乎没有花费什么时间的李磊算出来的最终结果一模一样。这小子还真不一般人呐。

“本太守宣布,这道算术题的获胜者是李磊。”李广站起身来,面不改sè地朗声宣布了这次比试的最终结果。已经五十来岁的李广,瞬间变成了一个好奇宝宝,好奇地向李磊问询道:“李磊,你给本太守说一下,你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算出这道算术题目结果的呢?”

“回太守的话,这道算术题其实很简单,根本就用不着笔算,只要口算就可以了。”李磊站起身来,站在李广的对面,娓娓道来:“我是这样算的,一加一百等于一百零一,二加九十九等于一百零一,三加九十九等于一百零一,以此类推,一共有五十对和为一百零一的数目。所以,我算出来的最终答案是五千五十。”

“好,好,好。果然是聪慧过人。既然,你在这道算术题目中胜出了,那老夫根据你所擅长之物,封你为陇西郡司空,掌本郡土木工程和官府工匠,每月俸禄五千钱。”李广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跟自己孙儿李陵年纪相仿的小子,以后会大有用处,赶紧宣布道。

“李大哥,还赶紧跪拜谢谢太守大人的封赏。”李陵看到毫无反应的李磊,赶紧催促道。

“下官李磊,定当为太守大人效犬马之劳。”大喜过望的李磊,由于沉浸在喜悦之中,没有做任何的反应,经过李陵的善意提醒,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思索了两秒后,假模假样地学起了古装剧里的台词,几乎是要感恩戴德地说道。

再看一下此时的主薄张成,心想jīng通算术的自己,今rì竟然载到一个不知名的rǔ臭未干的小子手里,对于向来把面子看的比命还重的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看到李广封赏羞辱了自己的李磊,他早已经是脸上挂不住。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这太守府的议事厅要是有一个地缝该多好啊,这样自己就可以钻进去。对于他来说,就算rì后他也自感无脸见人。

而此时的李磊,用眼睛的余光瞥见满脸露出羞愧神sè的张成,就觉得很是解气。不过解气归解气,对于这样一道被两千年后的大数学家高斯演算出来的算术题,就算是希腊的阿基米德或者是苏格拉底,想必也会采用依次相加的笨办法来算的。如此说来,张成能够在两刻的时间算出答案来,也已经算是快的了。李磊只不过是想借此来小小的教训一下目中无人的张成罢了,并没有其他的恶意,更不是跟张成过不去。可张成下定决心,以后是要报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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