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长老一剑朝石天祥咽喉刺到,在场人全都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石天祥小小年纪哪能避开汪长老这一剑,只能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眼看石天祥危在旦夕众人束手无策之际,在上空激战的月影教教主手中之剑却被方天豪一剑震落,这剑如流星般脱手而飞,正好插进汪长老后背,汪长老“啊”的一声惨叫,转身看看正落下来的月影教教主,一根血柱溅到了周围树上,而他慢慢倒下了。

石天祥死里逃生,哪还敢站在原地,急忙转身躲在众武林人身后。

方天豪见一开始就死了自己人,顿时一阵大喝,跳将起来口里说道:“岂有此理!裘笑海,今rì我定要你月影教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全都得死。”与此同时,他手中之剑一挥,一道剑光向月影教对方的人削去,一群白袍人在树林中一阵飘浮,像鬼魅般转眼闪到众人跟前,霎时间整个树林刀光剑影,人影重重。

石天祥和费玉龙使了个眼sè,他两急忙叫其他人躲进树林的草丛里,观看这眼前两方jīng彩的大战。

月影教教主裘笑海剑法独到,剑气如虹,手中之剑总在白袍人身侧游走,像一条条银灰sè的大蛇缠绕在白袍人周围。

yīn鬼派的人个个轻功极高,像鬼魅般行踪不定,身子时隐时现。月影教的人和很多武林高手虽没吃亏,但也一时讨不到便宜。

费玉龙和石天祥他们躲在草丛里或者大石后面,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们心里都在感叹着这些人武功之高,觉得要是自己也有如此武功,还怕这些人残害他们么?现在他们都忘记他们还处于危险之中。

“石兄弟,”费玉龙悄悄挨近石天祥,然后说道,“这些人武功怕已经是天下无敌了,你看方天豪竟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内力。”

石天祥定睛看着方天豪,只见还一直蒙着面具的方天豪腾空而起,长长的衣袖往后一甩,衣袖卷起几根树枝,然后在向前抛去,这衣袖中的树枝像箭一般直shè向月影教喽啰。

不偏不斜,有几个月影教的人胸前插着树枝,口中喷出血来,接着都倒下去了。

月影教教主见状,也大喝一声,双掌从胸前向两侧分开,接着把全身真气运于两掌,地上的沙石和落叶像被龙卷风刮起一般成漩涡浮于空中,他再把两手收于胸前,顿时胸前便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沙石落叶球,然后这球向前飞去,把正在空中的白袍鬼影撞落下来。这球接着撞在树上,只听的一声巨响,球成碎末散开,沙石像雨点一样朝白袍鬼影飞去,也有几人当场气绝身望。

双方又激战了三个时辰,彼此都死伤不少,而此时的月影教教主裘笑海和方天豪心里暗暗叫苦,要是哪方叫停都预示着认输,但是这样下去,可能两派都会在江湖上消失,这对他们各方而言都是不想看到的。所以激战多时的他们,渐渐地也力不从心了。

正当双方各怀心事相斗之际,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大喝:“住手!”众人都听得这喊声本在树林之外,可眼前早有一人在树林里几个闪身,已到了方天豪的yīn鬼派和月影教双方战斗之中。只见这人影落到地面,双手平推,一股气浪直冲与激战双方中间,地面一阵巨响,黄沙和落叶弥漫树林,刀剑想拼的双方顿时人仰马翻,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浪分开了。

月影教教主跳出战圈,仔细看着刚来之人,此人个子很高,却显得很瘦,一身白衣,但有少许泥土,头发蓬乱随意披在肩上,手上有黑泥而且此人带着面具。

虽说此人身穿白袍,却跟刚从坟里爬出来的没有两样。

“你是谁?”月影教教主毫不客气的问道,他见这人也身穿白袍,相信这人定是yīn鬼派的。

这人哈哈大笑,声音有些沧桑,也有些苍老。

“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想让你们不用再打,这样下去定将是两败俱伤,咱们两派同出于天冥教。应该同心协力对付其他武林中人。”这人负手而站,还真有长者风范。

月影教教主“哼”了一声道:“如果方天豪不交出《冰冥神功》,我定将与之势不两立。”

方天豪正要发话,这白袍神秘人示意他安静,然后转身对月影教教主道:“你从我衣着看应该知道我乃yīn鬼教的人,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教没有获得《冰冥神功》这部旷世绝学。当年苏教主被杀以后,《天易诀》和《冰冥神功》也下落不明,我教曾在江湖上明查暗访,一直没有结果。”

月影教教主眼睛盯着这说话之人,片刻之后道:“你是何身份,我能听你的么?yīn鬼派七年前被江湖众人联合追杀,被赶到此地,看样子你们也想卷土重来,难道不是已经得到了绝世武功么?”

方天豪在一旁早已按耐不住,他大声喝道:“休要欺人太甚!难道你月影教有这资格来断魂谷兴师问罪么?我派尚且未找到这两部武林绝学,就算是有,你月影教也不能怎么样。”

月影教教主双手紧握,两眼圆瞪,看样子准备再战。

这刚来的白袍人急忙大喝道:“休要急躁!两派同属一门,何必急着相互残杀,眼下是寻得《天易诀》神功,以便对付中原武林,为我天冥教复仇。”

然后回头对裘笑海轻声说道:“裘教主,老夫以人格担保,我派并非获得《冰冥神功》,要是阁下相信在下,你我联盟一起寻得这两部旷世绝学,便可平分天下,要是不信,眼下两派交战,必然两败俱伤,到时获利的就是那群满口仁义的武林正派。”

“本教主为何一定要信任你?你是谁?”裘笑海收下周小红的剑,眼睛盯着这白袍人。

“你可以不信我,但你要真动手,yīn鬼派也必然全力以赴。等到两派都从此在武林中消失后我想你就会相信了。至于我是谁那不重要,早晚你会知道的。”白袍人冷冷一笑,等待裘笑海回答。

裘笑海低头不语,沉思片刻便下令手下就此作罢。

同来的杨百川等人见月影教已经与yīn鬼派联盟,觉得被jiān诈的裘笑海所骗,心下好生后悔,但此时若是反对定招两派毒手,为保xìng命只得装聋作哑,假意同盟。

而躲在树林里的石天祥他们,一直关注着这一切,然后对费玉龙道:“我想我们得尽快离开,不管谁输谁赢都会牵累咱们。”

费玉龙点了点头道:“不错!现在不走还待何时?”

说完,几人悄然而去,等到离他们远了,才放开步子一阵飞奔。大约跑了十来里地才放慢了脚步。

几人以为yīn鬼派的人不再追来或者已经追不上他们,于是便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几人此时感叹着这些天所经历的一切,几乎是一生中也许都不可遇到的,神秘、诡异、危险,而这些也几乎用语言难以形容。

“真惊险!简直就是一次历险记,到现在我还心跳不已。”单惊云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心里想到这些天的还心有余悸。

“我不但害怕,也为老六和老三可怜!”龙静云嘿嘿一笑,也躺在地上休息。

“为何替我等可怜?”单惊云一个翻身做了起来问道。

龙静云还是神秘一笑,道:“你俩这两天裤子可没有干爽过,裤裆一直都是湿的。”

单惊云看着袁靖峰,笑道:“你也是个胆小鬼?!”

袁靖峰脸红了片刻,躲在一边埋怨他们。

“不会再追来了吧?!”邓天扬却没有龙静云那么轻松,心里一直担心着yīn鬼派会不会追上来。

“不!他们一定会追来的!”费玉龙一直站着,眼睛四处查看。毕竟这些人当中,他要略长几岁。所以举止就比其他人稳当些。

“你如何知晓?”石天祥惊吓了一下,急忙问道。

“因为他们已经来了!”费玉龙慌忙找个地方躲起来。并要大家立即隐秘。

几人急忙爬起来迅速找个地方躲避,邓天扬带着哭声问道:“眼下我们如何是好?难道真要死于这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yīn鬼派手中?”

石天祥眼睛转动了一下,道:“我有办法,大家听我的就是了。”

束手无策的费玉龙等人听到石天祥这么一说,就如抓到了那一丝微妙的救命稻草一样立即点头,虽然石天祥也不一定有什么好计策,而且是那么微妙,但总比等死好些。

“我们要怎么做?”费玉龙问道。

“什么也不用做。”石天祥看着这些像鬼一样的白袍人十几个像被风吹起的树叶一样渐渐向他们飘来。等到这些鬼魅般的白影冲他们藏身的树林外飘过以后。石天祥便叫大家向断魂谷原路返回。

“你疯了?!这就是你的好主意?”龙静云惊讶着道,“咱们好不容易逃出来,现在又要返回去,你真是‘天才’。”

石天祥也没有因为龙静云的讥讽而生气,回头对大伙道:“你们要不要走?”

单惊云和袁靖峰也不赞同,全身发抖,他们看着费玉龙。

费玉龙想了片刻,长长吐了口气道:“算了,大不了一死,就按石兄弟的话做。”

石天祥急忙催促道:“还不快走?!”

于是众人虽是很不情愿,但想到这yīn鬼派人的轻功极高,一时也找不到逃出,更想不出好办法,只能跟着石天祥向原路返回。

大约行了四五里路,一路上都是树林,而且是密密的树林。这样浓密的树林里,让人觉得yīn森而且昏暗,不过用来躲避也确实是个好地方。

石天祥又命大伙跑进树林,他要大家躲起来而不用再向前去,好好的找个地方休息,然后准备眼下的逃跑。

费玉龙挨近石天祥问道:“你这样做究竟是何意?”

石天祥神秘地笑笑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话音刚落,不久,便见那追他们的十几个yīn鬼派喽啰已经到了他们躲避之处,而且向前方快速追去,转眼不见人影。

费玉龙他们见yīn鬼派的人已经走远,急忙问石天祥要不要立即离开,石天祥微笑着要大家不可惊慌,好好躺下休息,该走时会让大家走了,众人心犯疑狐,不过来时jīng心带着不敢乱动。

不多时,那些yīn鬼派喽啰又折身返回来了,只见几个闪身便到了石天祥躲避的树林之外不远处才停了下来。他们已经慢了下来,边走边四处查看。这时其中一人道:“月影教真他妈可恶,坏了咱们祭神大事。”

另一人道:“堂主,为何不与月影教一决生死,如今月影教勾结中原武林豪杰攻打我yīn鬼派,这不是欺人太甚么?”

之前说话之人道:“七年前我派受到天下群雄围剿,虽然没有使我yīn鬼派遭受灭顶之祸,但也元气大伤,现在我等要谋划重出江湖,夺回我派昔rì之光辉,暂时还没有能力和心思与月影教交恶,等到我yīn鬼派壮大起来之后,先除掉的就是这月影教,然后再除掉那群口蜜腹剑的武林人士。”

这人一本正经的说着话,突然,最后面的白袍人一个转身,看着树林里大喝道:“谁在里面?”话音未落,早已飞身而起向树林里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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